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都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又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们常常憎恨骗子的可恶和卑劣,却少有人反思受害者的贪心。骗子之所以能屡屡得手,是因为善于抓受害者的软肋——贪婪之心。人们若能不断反省和检讨自己那些常常是隐而未现的贪心,骗子就不会大行其道,受害者也就少了些悔不当初的感慨了。若想不被骗,就要牢牢记住“天上不会掉馅饼”和“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两句话。
大伟本是淅川县运管所的正式职工,前几年因故意伤害罪被法院判了刑,出来后没几天就被单位除名。
2011年年底,大伟迷上了赌博,为此输光了所有积蓄后,还借了10多万元债务。为此,大伟经常四处躲债。怎么才能弄到钱成了他每天思考的唯一问题。
因为没有正当的职业,大伟整天在社会上游荡,经常穿着运管所过去发的工作服在路上“查车”。
常在街上跑出租的小霞,一来二去便认识了在运管所“上班”的大伟。打交道多了,小霞也能从大伟口中打听到运管所里第一手的小道消息,所以对大伟信任有加。
2012年12月的一天,大伟像往常一样在路上“查车”。正在跑车的小霞看见大伟,赶紧停车去跟大伟套近乎。
“最近我们所要上几十辆出租车,你帮我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要。”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大伟主动说。
“多少钱一辆?”小霞好奇地问。“内部价一辆15万元,市面上一辆要29万多元,弄到手转手都能赚不少钱。我手里有5辆,你帮着打听打听看谁要。”大伟说。
“真的假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可别蒙我。”小霞诧异道。
“哥哥我在运管所上了20年班,连个出租车指标都弄不来,那我这班不是白上了?”大伟拍着胸脯吹嘘。
说着,大伟装模作样地给一个姓王的“所长”打电话。他故意把电话开在免提状态,一个男子在电话那头说这事包在他身上,让小霞放一百个心。
此刻,小霞想起了妹妹小芳。小芳婚后为了养家糊口跑黑的,查得不严还能挣俩钱,风声紧时连路都不敢上。给小芳弄一个出租车指标,成了小霞的一块心病。
小霞当即给小芳打电话,小芳夫妇俩商量后,要求在小霞家和大伟见个面。
第二天,4人如约到场。大伟说得天花乱坠,小芳夫妇信以为真,仿佛新出租车就在面前。
一开始,大伟说先交1万元定金,小芳说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大伟说5000元也行。小芳身上只有1000元,大伟不耐烦地收下了,并当场给小芳写下收条。
次日一早,大伟给小芳打电话说,1万元定金必须当天交齐。因为害怕被骗,交钱时小芳还专门让丈夫大强跟着。实际上,大伟根本就没让大强进门,自个儿去“交”欠的9000元钱。事后,大伟以自己的名义给大强写下收条。
才一星期功夫,大伟就将1万元“定金”输个精光。眼看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的大伟再次拨通了小芳的手机。
“我说妹子啊,明天要签合同,要再交6万元,这两天你准备准备。”
“大哥,我们两口子都没有固定工作,也没有什么积蓄,能不能再缓两天?”
“你自己看着办,这个钱不按时交,‘定金’就要不回来了。”
为了那1万元“定金”,小芳夫妇赶紧从亲戚朋友那里东挪西借凑了6万元。出于安全考虑,小芳夫妇通过银行将钱打到大伟银行卡上,再由小霞跟着大伟把钱取出来,并让大伟当场写下收条。
逐步诱惑,渐入陷阱
初尝甜头的大伟,感觉钱来得如此容易,更是肆无忌惮起来。半月后的一天早上,大伟给小霞打电话,说已经联系好“王所长”,晚上请个客,让小芳准备点钱表示下心意。
晚上,4人在锦城饭店见面。大伟装模作样地给“王所长”打电话安排饭局,一个男人在电话里说在忙着过不来。大伟假装将手机递给小芳,这个男人在电话那头说,出租车指标的事大伟已经给他说了,让小芳放心。
“王所长”没来,大伟说下次再请。小芳想,老是来回折腾也不是个事,直接把1万元钱塞到大伟手里,叫他打点一下。大伟说给“所长”送礼不打欠条,小芳因急于办事,并没有深究。
“妹子,新车已经回来了,停在南阳金凯悦,你赶快准备3万元购车款,明天送过来。”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大伟给小芳打电话。
当晚,小芳带着3万元购车款和丈夫一起高高兴兴地赶到金凯悦。二人到后并没有见到车,便质问大伟是咋回事。
“原来说的是今天到,可下雪路滑车还在路上走着,我也是刚听说。到时候如果你们见不到车子,我出门就被车撞!”大伟还赌了咒。小芳夫妇一看大伟发了毒誓,就把3万元购车款交给大伟,拿着欠条走人。
没几天,大伟又给小芳打电话,说出租车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挂牌,需要把剩下的费用共计4万元全部付清,否则指标就会被挤掉。小芳因为急于拿到出租车,害怕出租车指标被人挤掉,就把剩下的4万元钱爽快地交给了大伟。
真相大白,如梦初醒
购车费用全部交清后,小芳问大伟要车,大伟说车马上就来了。经多次催促,大伟总是以各种理由推托,后来干脆把手机关掉避而不见,再也联系不上了。
大伟失踪后,小芳夫妇觉得不妙,便到淅川县运管所问个究竟。当他们见到真正的王所长时,顿时傻了眼。王所长说大伟早就被单位开除了,4年前已经不在这上班了。所长还说运管所根本无权私自安排新增出租车,只是负责向县政府打报告,同意后由出租车公司运作,办理出租车牌照等事宜均由出租车公司统一负责,这些钱也不会交到运管所财务部门,所里只负责办理出租车营运证。近两年,运管所确实向县政府打报告申请再上一批出租车,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批下来。即便是有新上出租车指标,也是由出租车公司公开向社会招标,运管所无权干涉,根本不存在运管所内部有出租车优惠价的说法。
随后,小芳夫妇到大伟家里找人,听房子的新主人说这栋房子两年前已经卖给他们了。再后来大伟一直不露面,小芳夫妇只好找到大伟的媳妇小梅要钱。小梅更直截了当,说现在找不到大伟,要钱没有,家里倒是有一辆水泥罐车,想以15万元折价抵押。小芳夫妇找人评估后,看值不了那么多钱,就一直搁在那儿。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2013年7月7日,小芳夫妇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走进淅川县城关镇派出所将大伟告发。
接到报警后,警方经过详细了解案情,立即对该案立案调查。7月8日,办案民警前往大伟妻子小梅暂住处实施抓捕,但扑了个空,听邻居说大伟早已逃往外地。于是,办案民警立即对大伟展开了网上追逃。9月3日,办案民警赶赴郑州将大伟押回,并连夜进行突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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