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侵华期间,暴行累累,惨绝人寰。日寇在侵占舞阳县南部的朱兰店(现为舞钢市朱兰街道朱兰村)一年多的时间里,犯下了令人发指的滔天罪行,留给后人的是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1944年5月,日寇侵占舞阳,1944年8月,灾难降临朱兰店。当时的民国舞阳县政府及下属的地方武装撤逃到南部和西南部边远山区。日军为阻止潜藏在山区的民国政府地方武装北进,派出部分兵力在县城南栗林铺、武功等地设据点。随后,骄横的日军带着皇协军对民国政府武装进行清剿,你来我往,展开拉锯战。
长期从事抗战时期舞阳县敌我斗争研究的胡德周老人谈到这段历史时说:“日军原以为驻扎在武功的据点能给对方以震慑,但交手以后却没有沾到光,而民国政府地方武装则日趋壮大,日本人感到威胁大,将控制舞阳的重心力量从县城转向了朱兰店以及周围一带,将据点由武功转移到朱兰店,再次驻扎日军几百人。”
1944年8月14日黎明,还在睡梦中的朱兰店及周边村的群众怎么也没有想到,灾难无端地落在了他们头上。
舞钢市党史委原负责人朱云梯在《日军在朱兰店和营街的罪行》一文中记载:“黎明,日军对朱兰店先用飞机进行扫射、轰炸,房屋着火,群众惊慌哭叫,扶老携幼纷纷外逃,接着,日军全副武装进入村内,抢占46户群众房屋,加上炸塌、拆毁的房屋,使562人无家可归。日军进村后,就捉鸡、宰羊、杀猪、抓人、打人、*淫妇女。该村张姓、朱姓两妇女没有来得及逃走,被鬼子抓去,轮*到不省人事……”
胡德周讲道,日本人进驻朱兰店,下令群众限时腾出房屋,否则枪毙,不少群众逃离家园,投亲靠友,多数被赶到村外田地搭个窝棚度日。房内财物等则被砸、烧一空,逃不脱的年轻女性则有被*污的危险。刚进村时,一名朱氏年轻妇女,遭数名日军轮*,致使这名妇女不省人事,从此失去生育能力,终生不育。
日寇对妇女的蹂躏是令人发指的。她们不仅身体上遭受蹂躏,心理上、精神上留下的创伤是永远无法治愈的。李昭老人在回忆日寇暴行时写道,一位母亲,为了保护14岁女儿不被强暴,抱住鬼子的腿哀求:“孩子太小,啥也不懂,我愿意替她……”她的哀求,也没有使女儿逃脱魔爪。然而,遭受了日寇蹂躏的妇女们,她们面临的永远是苦难和坎坷。特别是未婚的女性,唯一的出路是隐名埋姓,远嫁他乡,终生不敢回来同亲人团聚。
胡德周老人说,日寇占领朱兰店后,为防范地方游击队武装偷袭,强迫群众在村周围挖壕沟,构筑工事,将全村树木全部砍伐。树枝堆放在壕沟内沿,成为栅栏,树木烧成木炭,以待冬日烤火。全朱兰店只留南北两个仅能通牛车的大门,东西两个小门则分别建有碉堡。对全村男女老幼进行编号,发放良民证,上写年龄姓名等,再加盖日军印戳。
有一天,村民李会昌到舞阳县城买盐,遇到家在南山的一中年男子从县城回来,那男子说要看一看日本人啥样子,李会昌苦苦相劝,说日军对朱兰店把得严,不可进,有生命危险,男子坚持要进。果然,此人一到朱兰店便被日军抓住杀害。种麦季节,村民王群成、张石头因早晨起早下地种麦,将北门弄开,等他们种完麦回来时,日军将其二人抓住毒打一顿。村民王玉亭说日本人里面有不少假鬼子,用石头砸砸算球了(当地煺猪头毛的一种方法)。这话被人听到告发,日本人将王玉亭衣服扒掉,捆绑到李会昌家门外一棵椿树上毒打之后,让其在烈日下暴晒数日,昏死过去再用凉水浇醒,之后再继续毒打,后王玉亭家人花钱通过维持会人员通融才获救。
日本鬼子驻扎朱兰店期间,经常到其他村庄强抢粮食等物资,窜到哪个村哪个村就遭殃。1944年10月间,日军自河湾村窜到卜冲、冯庄,将村民王成的妻子双手反绑按在床上,欲行强*,王成返家救妻子,被日军用刺刀刺中胸部身亡。在上曹村,日军抢村民曹全一头猪,曹全上前说理要钱,可恶的翻译官让曹全跟着到朱兰店再给钱。曹全信以为真,走到半道日军开枪将他打死。在支鼓山附近,日军见到几个过路人,竟当活靶射击,3人同时殒命,苗庄农民苗存志正往田地送粪,也遭同祸。
在朱云梯的有关记述中显示,日军更为残暴的是,在扫荡中,鬼子抓住的人被送进医院进行抽血、开膛、摘出心肝做实验。在鬼子占领朱兰店一年多的时间里,杀害40多人,强*妇女50多人,毁坏房屋400余间。
日寇的暴行,没有阻止人民反抗的决心和信心,特别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贯彻党中央“绾毂中原”伟大战略,黄林兵团坚守嵖岈山地区抗击日寇,给日寇以沉重打击。
胡德周在他的回忆文章中写道:“日军在朱兰店年余时间,给当地人民群众造成巨大痛苦和灾难。然而,他们也付出了代价,在朱兰店李会昌家西偏房内,日军用土堆垒成台阶,专门安放骨灰盒。日本宣布投降,在转移这些骨灰盒时,朱兰店不少少年儿童站在一旁点数骨灰盒,有的说100整,有的说99个。”
(本报记者 王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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